党建工作
译者:曾龙平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
校对:刘靖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
综述目的
目前全球精神疾病负担仍处于历史最高位,如何提供及时的优质医疗照护是一项全球性的挑战。
然而如今全球精神医学的医学生教育和继续教育方法不足以应对当前精神疾病的患者人数。各个国家在提供高质量教学方面存在巨大差距,特别是一些较贫穷的国家无法获得持续的教学和培训。
最新发现
科技的运用与课程设计的变化使得学生们上课的体验有了许多不同,并且目前更加突出在线学习的价值。
有许多方法可以考虑,我们描述了这些方法开发的过程,这也展示了为什么有些方法会优于基于课堂的学习模式。
有些创新明显增强了学生们的参与度与可及性,从而将全球的学生带入一个相互联系的社区,在那里他们可以接触到世界各地的专家。尽管其中有些方法会很昂贵,但还是有很多选项都是负担得起且容易获取。
总结
利用在线教育的创新在全球范围内提供高质量的教学是可行的。
在条件允许时高接触模型比较适合;而条件不允许时,低接触模型因其可扩展性,可以扩大教学的覆盖面。
总之,这些方法对于提高全球精神医学教学的标准有积极的意义。
关键词
海量开放在线课程;医学教育;微认证;在线教育;研究生精神科培训
引 言
世界卫生组织(WHO)于1948年坚定地将心理健康和幸福感作为定义健康的核心特征。
尽管在心理健康领域早期的努力值得称赞,但精神疾病目前还是有着相当高的疾病负担,抑郁症是导致残疾的三大原因之一。
估计到2030年,精神障碍造成的经济损失为16.3万亿美元,COVID-19大流行以来这一数据可能还会增加。相比之下,精神卫生支出仍然严重不足,全球人均为2.5美元。
目前缺乏对精神卫生从业人员的可靠报告,但有数据表明,低中收入国家(LMIC)每10万人只有不到2位精神卫生工作人员为其提供服务,而高收入国家(HIC)则是70位左右,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
精神科医生仍是比较稀缺的资源,每10万赞比亚人大约只能分配到0.05位精神科医生,而芬兰则是23位。
全球只有不到2%的医生与护士接受过精神障碍治疗相关的培训。世界精神医学协会(WPA)的一项调查强调了各国医学教育的持续时间(中位数为6年),但是在LMIC和HIC之间,精神医学课程只占总课程的2.4%至4%。精神科医生们都认为这是远远不够的。
目前大部分人正在从未接受过充足培训的精神卫生从业者那里获得精神卫生服务,因此我们迫切需要开发易获得、能负担的高质量精神医学教育体系。
精神医学教育概述
医学生精神医学教育
在高收入国家,医学生的精神医学培训更容易获得,但对其质量、时长和临床关联度仍然存在批评的声音。
在美国,精神医学培训包括4~8周的见习,但学生们很少或根本没有被培训过将来作为一名非精神科专家,该如何为患者提供医疗照护;
在日本,尽管已经有了新的课程,并成立了医学教育委员会,建议将精神医学作为一门主要学科,但学生只有两周的精神科临床实习;
澳大利亚的精神科培训正在做出一些改变,维多利亚州计划从2023年起引入为期13周的强制精神科实习;
英国医学生在精神科轮转 6~8周,但实习不是强制性的;
印度每10万人中只有0.29名精神科医生,因此很难开展教学。
精神医学的培训包括40小时左右的教学和2周的实习,近来课程的重新设计并没有强制要求学生进行水平考核。
中国每10万人中有2.2名精神科医生,因此也面临着人才短缺的挑战。
2014年建立的旨在促进1000名学生培训效果的精神科专业课程(PMC)被报道取得成功,但仍需要进一步评估,因为一旦项目参与者选择退出该项目,可能就不会被纳入报告内。
大多数医学生毕业后不会从事精神科,但他们可能会在许多患者身上遇到精神科问题,在学校缺乏高质量的精神医学培训对他们作为专业人士而言很不利,对患者也是不利的。
毕业后精神医学培训
全球精神医学专科教育和培训存在巨大差异,57个国家明显缺乏任何培训。
在亚洲,除日本以外的医学继续教育均明显不足,而欧洲虽然有丰富的精神医学历史,但也缺乏有关精神医学培训的数据。
由于现有项目多是拼凑,而且缺乏标准化,欧洲精神医学协会(EPA)和其他组织成立了一个工作组来调查成员国的精神科培训情况,并提出改进建议。
英国多年来一直面临人才短缺,只能由国际医学毕业生填补。此外他们开设了“精神医学暑期学校”,鼓励将精神科作为职业。这些举措似乎帮助了招聘率从2018年的79%上升到2020年的近100%,但是这一增长是针对所有专业的。
澳大利亚的精神科培训由其皇家学院和教学医院支持,但这种方法在全国范围内因高等教育机构的能力而异。
提高未来精神卫生队伍专业能力的解决方案
虽然许多国家都在努力改进和提高医学生和毕业后精神医学教育的培训质量,但在培训质量标准化、确保培训有意义、互动性强、对于非精神科医生有吸引力方面仍然存在挑战。
通常这些培训课程需要与其他课程一起竞争、争夺整体的课程空间和有限的资源,这就是可以利用在线教育力量的地方。
在线教育的价值
COVID-19加速了在线学习的趋势。在线教育通过为学习者提供上课的灵活性,转变了课程的教授方式。
如果学习的环境是让人感到兴奋的,那么学习也会成为一种享受。感受到老师的存在(无论他们是否在场)、与同课堂其他学生的联系、建立交互的网络都是在线学生获得良好体验的关键点。
在线课程可以更加全面并且标准化授课的内容,而不需要那些一边兼顾着临床工作的精神科专家来面授。内置的阅读材料、复习资料和课后作业可以使课程更具有吸引力。
阿德莱德大学、伦敦国王学院和弗吉尼亚联邦大学联合开发的成瘾研究理学硕士课程是一项在线授课与面授比较的例子。他们的合作增加了内容的广度,促进了学生群体的多样性。
来自不同文化和专业背景的学生学习和分享他们的当地经验,从而挑战固有的观念,提高了学生的全球视野和跨文化工作的能力。
对在线教育的批评一是没有自发性的互动,二是学生有时候不积极参与。其中许多障碍可以通过集成学习管理系统(LMS)克服。
设计教育课程
布鲁姆的分类法及其在2001年的修订仍然是高质量课程设计的支柱。
图1说明了其分层分类系统和子类别,从金字塔底部的基础的概念到进一步的认知复杂概念。
这种金字塔结构可以塑造课程设计中的学习目标,因为学习目标是支撑学习者进行学习以及评估他们学习成果的基础。
学习目标与预期的“学习成果”相对应,较低水平的学生以获得知识为基本目标,而较高层次的学生则以获得技能和增强创造力为目的。
因此,课程设计可以是“低接触”或“高接触”的,分布在金字塔的不同层次。
低接触课程不太需要导师在场,只能实现较低水平的学习,例如记住事实或概念的解释,充其量应用于基础的自动化互动。一旦开发,交付所需的资源很少,并且可以轻松扩展。
例如通过观看视频讲座或录制的患者演示视频,然后从列表中选择你所观察到的“症状”,以此来学习精神检查(MSE)。这一过程展示了那些“精神症状”的精神病学定义,以及这些症状在临床中的具体表现,但学生们在临床中还是很难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进行精神检查。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使用高接触性的方法。
为完成满意的精神检查,需要督导学生们访谈与汇报的过程,这可以通过“记录整个访谈的过程,然后提交给导师或上级医师,让他们来观察和评估”来实现。无论什么方法,这一过程都需要高水平的导师参与,因此就限制了扩展性。
此外,现在唾手可得的视频会议平台提供了复杂的小组学习任务的机会,甚至达到了可以在线运行高保真心理健康模拟的程度。
设计学位课程
我们使用上述原则描述了墨尔本大学精神医学硕士课程的设计经验。
核心团队的组成部分主要包括学术带头人和项目管理者。
学术带头人负责监督内容开发,与其他学者联络,包括世界各地的专家、导师、学科协调员和认证机构。
此外他们还与项目经理所领导的在线开发团队密切合作,该团队管理一系列专业人士,如教育技术人员、学习设计师、平面设计师和视频制作人,以确保最终内容具有吸引力和互动性。
图2描述了这一套流程(墨尔本大学专业与继续教育学院)。
在最终确定授课内容之前,他们就需要在课程和学科层面仔细评估总体学习目标架构,并听取相关利益相关者的意见。
整体布局可以包括交互式的小问答、基于案例的讨论的应用(布鲁姆金字塔的更高层次),而讨论板和网络研讨会可以创造同学们之间的联系,并丰富学生们的体验。
新技术的创新可以进一步促进这一点的发展,例如一些在线的虚拟课堂,包括zoom、breakout rooms(分组讨论室)、scenario-based activities(基于剧情的活动)、immersive experiences(沉浸式体验)、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artificial intelligence to personalise content(人工智能使内容个性化)。
而后端资源可以帮助设计人员了解用户偏好并修改内容密集的区域。整洁的界面、容易导航的设计和便捷的可通过多个设备访问,都能使其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课程内容准备好后还需要进行广泛的质量检查,来确保满足课程要求,并且所有内置链接运行良好。发布后还需要持续评估、保持内容更新和及时反馈。
这些产品的价格会比较昂贵,耗费人力物力,而且需要持续的维护。
非学历短期课程
大多数教育提供者可能更喜欢小规模、非认证性的课程,这些课程可以迅速制作并适应市场需求。
这一领域有许多提供者利用社交媒体平台传播教育,那些有影响力的人、“特立独行的教师”和专业的研究人员正在通过Twitter、LinkedIn、Facebook等平台展示他们的技术和研究成果,这些平台可以广泛传播他们的内容。那些引人入胜的视频让用户感觉与世界各地的专家联系在一起。
传统的学术出版商也正转向社交媒体播客,他们跟踪Altmetric评分和博客以促进研究和教育。
这些产品可能不会在有认证的机构流通传播,但可以随时提供教育。这种方式的缺点是无法保证质量,资金注入较少,带有明显的个人观点。此外,这些视频的主题多是一次性的,并且更新不固定。
现在大学在这方面也有所行动,他们会给一些专业机构提供一些短期课程以促进知识的传播。
大规模开放式在线课程
大规模开放式在线课程(MOOC)于2008年推出,但直到2012年Coursera、edX和Udacity都推出后才真正开始崭露头角。
在这三个大的课程提供者与其他提供者的共同推进下,在线学习的人数以指数级增长,从2012年的200万增加到2020年的1.8亿。
Coursera目前是最大的MOOC提供商。他们MOOC的核心是能够提供短小精悍的视频课程,而且学习者可以全年滚动注册,课程内还包括测验、讨论板,有时还有导师的答疑。学生可以选择花很少的一笔费用获得一个结业证书,或者不发证书但免费学习。
现在MOOC中提供了许多精神医学课程,为临床医生、普通大众、有心理健康问题的人及其家庭成员提供了有关心理卫生的知识。
微型证书课程
这可能是教育领域的下一个颠覆者,而且越来越受到欢迎,因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希望提升那些被雇主或同行认可的硬技能和软技能。
微型证书课程是由大学提供的短模块,包括在线教育和评估。在成功完成课程后,学生将获得一个“徽章”以证明他们获得的技能。
如果一些学习者追求相应的文凭,比如毕业证书或者精神科硕士学位,大学也会帮助他们积累学分。
这种方式是MOOC的一种进步,会昂贵一些(通常都是收费的),但能保证质量,颁发受认可的证书,而且提供进一步学习的机会。
继续职业发展
在取得医师职业资格后,很少再有正式的学习机会,以前一般会通过学术会议和其他有组织的线下活动来填补这一空白。
在线继续职业发展(CPD)模块提供了一种快速提升与临床实践直接相关的特定兴趣领域技能的方法,并且可以随时随地方便地完成。
CPD的学分能够被有执照的机构所认可,而且这些学分大多免费或只要较低的成本。
学生的其他创新学习选择
实践社区是一个可以让学生们相互联系、相互支持的好方法。在线平台提供了一个彼此联系、分享想法和支持创新的空间。
“印度精神医学教师”(ITOP)是印度精神医学教师的一项参与性倡议(http://indianteachersofpsychiatry.com/),他们使用WhatsApp和其他的在线群组进行教学和学习;开展基于案例的讨论、学生主导的研讨会、观看电影,随后进行讨论;还提供奖学金,将全球教育工作者聚集在一起,并制定培训指南,以便为具体的学习目标提供便捷服务。最近,他们制定了COVID-19期间如何进行优秀精神检查的指南。
Psy-Q是一个网上平台,专注于为医学生及毕业后教育接受培训者建立题库,这个题库由学生开发但由专家审核。
Cochrane journal club旨在帮助学员和研究人员理解系统综述,现在是已经出到第100版。
Cochrane Schizophrenia进一步开发了一个可下载的期刊包(https://schizophrenia. cochrane.org/journal-club),作为医学生和实习的精神科医生的免费资源,以深入了解循证医学概念、系统综述,以及如何与患者有效沟通。
结论
到目前为止,传统的教学方法还未能充分地培养出大量的精神卫生工作人员。尽管医学院校的培训时间有一定的一致性,但未来的医生并没有被武装好去处理心理健康问题。
毕业后的精神科培训更多变、分散、缺乏一致性,质量也不能保证,因此提供早期的高质量的精神卫生教育至关重要。
我们可以通过在线教育和技术的创新来填补现有的不足。
在线学习提供了一个新途径,既可以满足标准化学习,还更容易获得,它可以作为线下培训的补充甚至是完全取代。
在线教育可以在一个地区内实现教学质量和内容的标准化,还能够根据需要,扩大或缩小规模,以及让学习者随时随地进行学习。
高质量的在线课程开发成本高,许多小规模的教育提供者无法负担,这是大学和其他教育组织合作的机会,他们开发的课程内容可以经过合适的许可后交付给学习者,而且由于这种方式采用低接触模式,因此可以保证经济实惠。
课程设计的改良、在线教育的持续创新正在弥补着各国精神卫生教育之间的差距,为改善全球的精神卫生领域的医疗照护服务提供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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