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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全球超10亿人有精神疾病,但精神卫生领域“人才荒”的问题却日渐凸显。根据国家卫健委的数据统计,截至2021年年底,我国精神科医生数量达6.4万人,只占全国医师数量(428.7万人)的1.49%。我国精神障碍患儿目前已经超过5000万,但总体就诊率不到20%。一方面,是我国现有儿童精神科医生只有500人左右。另一方面,是因为精神医学专业学生毕业后从事精神科医师的比例并不高。
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院长陆林表示:“我们的人才储备非常不够。在很多发达国家,有5%左右的医学生在毕业后会选择规培成为精神科医生,我们选择规培做精神科医生的不到1%,这让精神科的人才发展后劲缺乏。”
2016—2017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关于深化医教协同进一步推进医学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意见》陆续出台,党中央、国务院教育规划纲要和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要求加快推进医学教育改革发展,建立中国特色标准化、规范化医学教育体系,重点加强儿科、精神医学等紧缺专业人才培养。2020年以来,精神医学在新冠疫情防控工作中成为了国家公共卫生体系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精神医学专业迎来了 快速发展的春天,但依旧是国家扶持的急需紧缺专业之一。
据重庆医科大学2006—2011级临床医学(心理卫生方向)学生及国内其他高校精神医学专业培养过程及毕业生就业情况可知,仅有16.36%的学生选择在精神科工作,而其他学生中有30.25%选择内科、11.11%选择外科。研究分析发现专业思想培养不够、对精神医学热爱不够、精神卫生机构条件艰苦等因素导致了大量人才流失,无法满足国家精神卫生政策的推进。
如何培养国家需要的优秀精神医学人才,这是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专业人一直思考的问题。为此,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系主任况利教授带领团队开展了精神医学人才培养的相关研究,并结合国家精神医学教育的目标和我国现阶段精神卫生的现状,提出精神医学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为:“厚基础,宽口径,强能力,高素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适应国家精神卫生发展及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需要,有扎实的医学基础、较强的专业能力、开阔的全球视野、一定的实践能力及创新精神,具备终身学习、发展潜能的应用型精神医学专业人才。这也是现阶段我国精神卫生政策最重要的任务。
一、如何培养学生热爱精神医学专业?
重庆医科大学自2016年开始招收精神医学专业本科后,在重庆市教委重大教学改革项目《精神医学专业“五阶段一体化”培养模式的创新与优化》及其他教改课题的支撑下,精神医学系主任况利教授组织教师队伍在重庆医科大学及第一临床学院的总体部署下成立了精神医学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及优化课题组,进行了近六年的探索与实践,创建了精神医学专业“五阶段一体化全程导师指导制”培养模式的创新与优化。
1.以学科持续发展为支撑
1958年,由上海第一医学院(现复旦大学)选调张逢春、凌永和、张永芳等6名医师筹建成立重庆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精神科门诊和重庆医科大学精神病学教学组,编写我国第一部《精神病治疗学》教材及《精神病症状学》教学录像。
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专业于1986年被批准为精神病学和精神卫生学硕士学位授权点、2005年被批准为博士学位授权点,2016年招收精神医学专业本科生,2018年成立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系,由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精神科主要承担精神医学专业的教学管理及人才培养相关工作。况利教授为第一任系主任,并获聘为教育部高等学校临床医学类专业精神医学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
历经65年的发展,精神医学专业现已发展为西南地区学科整体实力雄厚、诊疗体系齐全,具有“学士-硕士-博士”完整的精神医学人才培养体系,为西南地区乃至全国输送了大量合格的精神科医学人才。获批为国家临床重点专科、国家精神心理疾病临床研究中心重庆分中心、国家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重点专业基地、中国医师协会精神科医师分会联络会诊示范基地、物理治疗示范基地(首批)及中华医学会精神科临床规范化培训中心等,专科排名居重庆首位、西南地区第二,连续五年 (2018—2022年)在“中国医院科技影响力排行榜-精神医学”中名列全国第6~7名,5年全国平均第6名,连续十年(2013—2022年)获复旦大学《中国医院最佳专科声誉排行榜》提名(全国第11~12名)。精神医学专业在2021“软科中国大学专业排名”中位于全国第六,2022年获批国家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精神医学(中外合作办学)新专业于2022年获教育部批准。
2.以学生为中心培养与建设
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专业首次将“五阶段一体化全程导师指导”培养模式应用于精神医学本科生的培养中,通过“早临床、早专业”“五年全程导师指导模式”“人文素养、医患沟通及心理健康”“早科研、科研反哺教学”4个方面补足既往传统本科医学生教育上的不足,解决了学生专业思想不牢固、基础阶段与临床阶段脱节、科研意识及能力欠缺、对专业缺乏热情等问题。
3.立德树人,思政教育如盐化水
将西迁故事、战疫精神、抗震救灾等心理救援感人事迹融入课程教学实践中,强化课程思政建设及人文素质教育。
4.人才培养及一流专业建设研讨会
邀请教育部高等教育精神医学专业指导委员会、国内兄弟院校的三十多位精神医学专家,举办主题为“精神医学国家一流专业建设及人才培养方案”的精神医学人才培养及一流专业建设研讨会,目前已成功举办两届。
5.加强国际国内交流,提高教师教学能力,开阔学生国际化视野
为培养高质量师资队伍,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系鼓励教师出国深造、国内学习交流,制定了培养高质量师资队伍的相关制度,通过各种专项资金选送优秀教师到国外学习,目前已选派9名优秀青年教师到美国哈佛大学、瑞典卡洛琳斯卡医学院、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等世界著名的医学院校进行半年到一年的长期学习,其他短期学习、会议交流等达数十余次。
为拓宽精神医学本科学生的视野,培养国际化视野的精神医学人才,2021年开始,重庆医科大学与英国莱斯特大学商讨合作办学招收精神医学专业(五年制)学生,双方教师使用中英双语教学,毕业会同时授予精神医学本科学士学位(重庆医科大学)及心理学理学学士学位(英国莱斯特大学)双学位,目前已顺利通过教育部审批,预计2024年开始招生。
二、培养成效
截至2022年9月,2016级(首届)精神医学专业本科毕业生79人,就业18人,升学42人,参加规培1人。2017级本科毕业生88人,就业28人,升学27人(含出国1人),参加规培7人。在校期间,学生取得各级创新创业、全国英语比赛等奖项38项,发表SCI论文及CSCD文章9篇。
三、走出重庆,推广培养模式
“五阶段一体化全程导师指导制”培养期间,指导教师总计获得重庆市教委“十三五”教学改革项目、重庆市教委教学改革项目及重庆医科大学校级改革项目10项、发表教学文章33篇,优秀授课作品荣获国家级、省市级奖励共6项。由况利教授为首的课题组积极参加各类医学会议推广宣传本成果,分别在中华医学会精神病学分会、行为医学分会、心身医学分会的学术年会和教育教学研讨会、教育部及国家卫健委联合的精神医学人才研讨会上介绍本课题的研究成果,获得国内精神医学领域权威教育专家的一致认可。通过项目的开展,教师队伍也获得了突破性的提升,共有14人获得了国家级、省部级奖项及人才称号。
2018年,加拿大著名的阿尔伯特大学精神医学系到重庆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学院考察交流,与教学团队进行了深入的精神医学教学方案的交流,并充分肯定了其在精神医学人才培养方面做出的成绩,拟打造“阿尔贝特大学-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人才联合培养模式”。课题组对精神医学专业的核心课程《精神病学》进行了全方面的课程改革,获得重庆市高校精品课程、重庆线上线下混合式一流课程等多项荣誉。《精神病学》线上课程学习人次近2万人,教学团队获得重庆医科大学优秀教学团队、微课大赛全国三等奖、教学创新比赛重庆市一等奖等多项教学奖项。国内10余所兄弟医学院校的学生参与了教学团队制作的《精神病学》线上课程的学习,开放的临床医学专业及社会学员学习近2万人。主编著作4本,国家级教材(主编、副主编)8本,参编教材20余本。
四、以国家一流专业为契机,推进精神医学专业持续改进
精神医学专业人才培养过程中虽取得一些成果,但仍存在较多不足。未来,重庆医科大学精神医学专业将以新医科、国家一流专业建设为契机,推动精神医学教育创新发展。确立先进的办学理念,加强内涵建设,以培养一流精神医学人才为目标,以学生为中心进行培养的思路,打造优秀师资队伍,提高教学质量。以课程建设、实践及实验平台建设为核心,构建优质专业教学平台,助力专业高质量发展。以课程整合、教学方法改革、评估体系优化为手段,在教学条件、教学质量、创新意识等方面持续创新改革,构建优质专业教学平台,助力专业高质量发展。努力建设成为国家级一流精神医学本科专业示范基地,为推进我国精神医学事业发展,实施健康中国战略贡献力量。